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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葫芦娃”的家

图文 / 项新平

这是一个七个孩子的家。 他们租住在不到二十平米左右的老房子里。房子是一字披下来
十来年前，二个各自离异的男人和女人，带着创伤背乡离井，一 的木头瓦房，低矮处仅有一人高。人躺在床上可见点点星光。屋子
个从江西走出家门，一个从贵州走出家门。男人在老家做过电工，走 占位子最多的是二张用木板拼搭小床和一张老式花床。床边上有一
村串户碾过米。结婚四年没有一男半女及不满意老婆经常赌博而离 个土灶台，另有一个暗红灰黑的老式衣橱，一张看不见桌面的八仙桌，
婚，只身前往浙江温州龙港的建筑工地打工。在温州的第二个年头， 一个花 100 元钱从旧货市场买的电视机。在床上，边角上扔的、挂的
遇见了已与丈夫离异，并生过两个孩子，身边带着一个女儿的女人。 满眼都是搅和在一起的不知大小，不同颜色的衣服。如果小孩子睡
二人同在异乡，同是受过感情创伤，于是很快抱团取暖了。 在床上犹如蜜蜂掉在百花丛中难寻找。在这如垃圾场一样的屋子里
男人叫杨洪江（化名），49 岁，江西乐平县观峰乡人，家有五个姐， 生活的人却有 7 个从 12 岁到 2 岁多点不等年龄的天真孩童和一对
女人叫乐惠敏（化名），46 岁，贵州人，有五个姐妹一个弟弟。 近 50 岁的夫妻。他们就在这里苦熬着过日子。
二人在温州同居不久就有了大儿子，二女儿和三女儿。 7 个儿女，天天张着小嘴等吃的，男主人由于没多少文化，年纪大，
有儿有女了，可由于杨家和乐家男丁少，在村里碰上一点为难 工厂技术活干不了，也没企业会招用，只能做零工，做一些累活、重
事，总感觉势单力薄，认为女孩派不上用场，会被人欺负，没有人帮忙。 活、脏活。泥水、木工、打水泥、做路、上门装修拆墙、敲洞等等只要有
在生育观念相对守旧的情况下，当地人认为孩子三个不算多，四个也 活都会接受去做。男人在工地上天天汗流浃背地干活，一天的工资
无所谓。于是，他们有了要生二个以上的儿子的指导思想。 只能拿到 160-180 元钱，如果一天不出工就少一天的收入。工作的
2009 年，一家人听说浙江中部比较好赚钱，就来到浙江金华一 不稳定性，使他生计有了很大问题。但他的信念是：只要有活干，不
个县级乡镇，落脚在乡下现居住的老房子里。这里是同乡人的聚居处， 怕出苦力。女人乐惠敏，本是一个不怕苦不怕累的干活好手，由于孩
有事可大家多照应。在这里，又相继出生了二女一男。最小的女儿 子的拖累，成了十足的家庭妇女，孩子们的吃喝拉撒全是她一手操
在 2013 年 5 月出生。 办，晚上还要特意烧点可口的小菜让老公下酒。一个月老公拿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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