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铁路摄影50年——访中国铁路摄影家协会主席原瑞伦
本刊记者/曲倩 韩晶
杂志:感谢您在2021年新年伊始接受我们的采访。据了解,您从事摄影是深受父亲的影响。您父亲也是专业摄影师吗?回想少时关于摄影的记忆,对您之后走上摄影道路有何影响?
父亲是我的引路人 原瑞伦:我的父亲原维新终身从事摄影,解放前就在包头“三三照相馆”学徒,上世纪70年代末退休。他勤奋好学,青年时代就赴广州、上海、北京等大城市学习摄影,跟北京“中国照相馆”人像摄影名家姚经才先生学习过人像摄影,是内蒙古人像摄影界元老之一,在50年代末大跃进时期,他研制过一个“半自动冲卷机”。 少年时期,我常在父亲的照相馆里玩耍,接触到了影棚里的各种设备,我痴迷于暗房里魔术般神秘影像的再现。看到父亲拍摄的一张张人像照片很神奇,对于用光、拍摄角度,以及人物形象瞬间神态,最后都在一张小小的相纸上,居然可以反映出被拍摄对象的性格特点、职业特征甚至人物的内心世界。这些对我的影响颇深,也是对我热爱照相产生了启蒙作用,所以我从十几岁开始在父亲的影响下喜爱上了照相。 在那个年代,摄影分的没有那么细,摄影人从拍摄照片到冲洗底片,洗印小样、放大照片,整个流程都是一个人完成的。少年时期,父亲就手把手将整个摄影流程教给了我。白天照相,晚上在家学着自配D76、D72显影液、定影液,通过自制印相盒和放大机冲卷和洗相,有时候一洗就是通宵达旦,从来也不觉得累,我现在我觉得,这就是热爱的力量吧。 上世纪70年代摄影刊物并不多,我能看到的只有《中国摄影》、《大众摄影》杂志、小本的《摄影丛书》等等,我从这些杂志中知道了石少华、吴印咸、徐肖冰、侯波、钱嗣杰、吕厚民、张雅心等摄影权威人物。进入80、90年代陈复礼的《博斗》,朱宪民的《黄河百姓》,王文澜的《自行车的日子》,解海龙的《希望工程》等专题作品,对我的影响特别大。王文澜的“后发制人”的拍摄方法对我很有启发,那就是多思考后拍摄的道理。在80年代,彩色照片还没有普及,我心目中最高级的照片,就是中国图片社创新产品——“彩色印染法”。记得摄影家伍振超老师去西沙群岛拍摄,用的全是国外进口天然彩色胶卷,我很是羡慕。那个年代,照相是奢侈品。社会上还没有多少人会摄影,端着相机拍照的人,人们都高看一眼。我开始照相也谈不上“摄影”,更谈不上艺术,只是为别人拍拍合影,能准确曝光、对好焦距把人物照清楚了,就算是张好相片。在父亲手把手帮助和各位老师的影响下,我在少年时期学会了一点照相的基本技能。在那个年代有这点小本事,就能受到人们的重视。 1978年,原瑞伦去北京购买海鸥120照相机和107闪光灯后在返程的国际列车上。摄影/方志红 杂志:您当时是一个初中学生,是怎么爱上了铁路摄影的? 原瑞伦:1971年,我15岁的那个春天,当时还在上中学。包头客运段的任孝全列车长,托人找到父亲,想请我们家人去北京,给列车员和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马长礼(革命样板戏《红灯记》中饰刁德一)在八达岭长城上照相。我父亲考虑再三,居然把这活交给我。当时我的心情非常激动,去北京拍照,这是多么荣耀的事呀!我早早地准备好摄影器材,我哥骑着自行车,把我送到包头东站,任车长给我安排到列车员宿营车休息,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乘坐火车去北京。 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很新鲜的,感觉自己就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路上我拿着相机,好奇的到处拍照。我拍到最有纪念的照片,就是列车售货员拎着草篮子卖货和车班学习《红旗》杂志的镜头。 这次出行,算是我与铁路摄影结下不解之缘的一个开端吧。列车行进在途中的感觉特别漫长,透过车窗向外望去,沿途到处都洋溢着春天里的勃勃生机,一路上都是春光明媚的风景,特别是当列车停靠在风景如画的青龙桥车站时,詹天佑的铜像让我看到了我国第一位铁路工程师的伟大形象,十分羡慕和敬佩。 蒸汽机车的汽笛声,回荡在八达岭深处,与长城、人字型铁路、关沟段三角地带,汇成了和谐的韵律。感觉蒸汽机车像牵引着绿色长龙穿越着一个时空,仿佛在带着我,在寻找着人生的梦想…… 那时的列车,速度慢且站站停,包头到北京永定门车站只有800多公里,就需要运行23小时。第二天早上6点抵达了永定门站,我和列车员们一起登上了京剧大师马长礼先生带来接我们的大客车,一路上欢声笑语。马长礼是一位非常平易近人的艺术家,他在大客车上谈笑风生,还为列车员唱《沙家浜》片段。 抵达著名的八达岭长城后,我用海鸥4B型120相机拍下了此时镜头前的京剧名家和身穿铁路服的列车员黑白照片。这趟北京之旅,让我思绪万千,八达岭长城和前门五彩缤纷繁花似锦的夜景,一直回荡在脑海中。 也就是这次北京之旅,萌发了我对铁路的向往。毕业后,我到包头铁路分局人事部门毛遂自荐,表达了想来铁路工作意愿。由于当时的领导,看中了我的摄影特长,居然就同意我来铁路工作。我终于如愿以偿,1976年我成了一名铁路正式职工,说起来也很简单,从此我和“铁路摄影”就结下了不解之缘,把“铁路摄影”作为终身的爱好和追求。 2020年11月4日,时隔50年,我带着全国铁路的60名摄影骨干再次来到青龙桥站采风,这里已成为国家级文物的老火车站了,仰望着詹天佑先生的铜像,和这座具有110年历史原汁原味的火车站,我想起了1971年我在詹天佑铜像下照的第一张照片,再次激发了我爱国爱铁路的情怀,中国铁路人伟大。 1980年我在呼和浩特铁路局工作时,接触了《中国青年》杂志摄影记者刘全聚、《人民日报》高级摄影记者高粮、《人民铁道》报摄影部主任马晶洁、《内蒙古日报》摄影部主任斯勤、《内蒙古画报》摄影记者额博等摄影老师向他们请教一块在铁路拍摄,还参加一些学习班。1982年组织调我到呼铁局《内蒙古铁道》报任摄影记者、记者部主任,1993年调到铁道部主管的《人民铁道》报任摄影记者、摄影部主任,2009年调铁道部文联任副秘书长兼中国铁路摄协副主席兼秘书长、2017年任主席。一路走来身边的同事朋友、摄影大咖对我的成长鼎力相助,起着极其重要的影响作用,使我终身难忘。 杂志:您从事铁路摄影50年,将铁路摄影作为追求和奋斗的目标。请问您如何看待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铁路的发展变化?这对您的创作有何启发? 原瑞伦:铁路是一个国家的象征、是一个时代的象征。20世纪50年代正是新中国成立初期,也是我国铁路的转折时期,我正好出生在那个时期,在我上中学的时候,有机会接触到了铁路。庞大的铁路工业是国民经济的大动脉,一个独立体系的“小社会”,铁路人的社会地位也高。入路后,我一直伴随着铁路的发展在成长,它激励着我用相机不断的拍摄,用“镜头”表达自己对铁路的热爱。 作为铁路摄影人融入其中,在漫长的50年中身临其境,我十分幸运地参与、见证和感受中国铁路的发展和巨大变化:改革开放前后的七八十年代,吞云吐雾的蒸汽时代,火车头上飘着浓浓白烟,响着嘹亮的汽笛,是火车把人们带向了诗和远方。九十年,各种电力机车将中国列车时速,由70公里提升到120公里。今天,中国高铁的时速达到350公里。我用镜头记录了中国铁路从蒸汽、内燃、电力机车的发展历程;见证了中国高铁从无到有,直至复兴号奔驰在祖国广袤的大地的全过程,每张照片上都凝聚着铁路人的智慧和汗水,是一个历史的再现,展现了一段不寻常的时代。我想有生之年,还会保持着对铁路情怀继续拍摄下去。 1998年8月,昆明至大理的首趟“春城号”子弹头内燃列车穿越云南石林风景区。摄影/原瑞伦 1998年8月11日,一场历史上最大的洪灾,嫩江、松花江洪峰把国际干线滨州铁路冲垮块口270米,水最深处达25米,5600名铁路职工和官兵分别抛入149辆装满石块的敞车、2500个石笼、卸1500多车石料、用15天抢通了国际干线。摄影/原瑞伦 1999年12月6日,全长1446.37公里的南疆铁路通车,喀什开出首趟列车。摄影/原瑞伦 2007年8月,集装箱班列运行在新疆戈壁的兰新铁路二线。摄影/原瑞伦 2008年2月,北京最大的一场雪导至高速公路、机场封闭,唯有铁路畅通无阻。摄影/原瑞伦 2015年4月,86岁的书法大家李铎夫妇感受高铁的舒适快捷,李铎老师还专门题写了《中国高铁走向辉煌》八个大字。摄影/原瑞伦 进入新时代,高铁的乘车环境旅客的衣着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2019年春摄于黄杭高铁。摄影/原瑞伦 杂志:您2001年初青藏铁路建设开工前就已深入高原拍摄,并亲眼目瞩记录了西藏第一列火车开出拉萨站,先后到青藏铁路摄影采访近50次。是什么力量让您战胜高原恶劣气候和环境?15年来记录青藏铁路? 原瑞伦:全长1142公里的青藏铁路格拉段,是2001年6月29日开工建设的。2000年12月,我在北京采访了建设青藏铁路的重要会议。2001年4月,我成了《人民铁道》报首赴青藏铁路采访三人小组成员。我们从西宁出发,经格尔木、玉珠峰、昆仑山、风火山,到5000多海拔的唐古拉山、那曲、念青唐古拉直至拉萨,我们跟着铁道部第一勘察设计院的勘察队,在一望无际的可可西里无人区等地勘察活动,“勘察青藏铁路照片”被国家邮政局印制小型张并获奖。 2001年的6月28日,我在开工仪式的格尔木南山口,拍摄了朱镕基总理的剪彩奠基活动。直至2006年7月1日通车时拍摄了拉萨开出第一趟火车;之后,我又带领铁路摄影家赴拉萨至日喀则、拉萨至林芝铁路的建设工地拍摄,17年间,我大概去了近50次。二十年前,没有多少人敢想去西藏,很多地方都是生命禁区,但我心中有一个信念“这是一条世界屋脊的高原铁路”,沿途高海拔的地区,天气无常,一天遇四季,雨雪交加,沙尘暴龙卷风突降;生活生产环境十分恶劣,一望无际的高原无人区,没有宾馆饭店,我们就与工人吃住在工棚,感受中国铁路建设者们挑战高原极限的精神,这确实是催人奋进的一次高原爱国主义教育,因此拍摄好这条铁路是义不容辞的责任,他的影像有着重要的历史价值。 开挖隧道的工人们。摄影/原瑞伦 云雾缭绕的建设工地。摄影/原瑞伦 2002年6月,青藏铁路在格尔木南山口开始铺轨。摄影/原瑞伦 2005年青藏铁路铺轨通过海拔最高的车站——唐古拉站。摄影/原瑞伦 s 杂志:您用镜头聚焦中国铁路50年的发展,也见证了铁路人的情怀。有哪些印象深刻的人物和瞬间令您难忘? 原瑞伦:光影成就影像、主题揭示灵魂。“铁路摄影”的主题一定是在五彩缤纷的宇宙间、光影下风驰电掣的钢铁巨轮。 “铁路摄影”是我的追求,也是我的职业。作为一个铁路摄影人,回首自己走过的路,有喜有悲,有苦有乐,有失败也有收获。对我来说,记忆最深的仍然是两根钢轨的故事。我拍摄过的草原铁路、高原铁路、戈壁铁路,从平原开向海拔5000多米的雪域高原,从海滨开向北疆跨出国门奔向世界的列车,从内地开往香港的列车,诸多中国铁路的重大事件,都一一记录在我的镜头中;我踏着夜色攀上高山、顺着黎明奔向江河、顶着风雪走进严寒、冒着烈日深入酷暑,记录列车风雨无阻、千变万化的遥远路程;铁路人坚定执着、奋发图强且默默无闻的精神,深深地吸引着我,我不由自主将镜头聚焦在他们的身上。越拍我就越深爱着中国铁路,记录中国铁路和铁路工人,渐渐地就成为了我的一种责任。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走过了50年,真是往事如歌。 我也要感谢中国铁路,让我的足迹踏遍祖国的大江南北。 2007年,京津城际高铁。摄影/原瑞伦 2007年12月,京津高铁铺轨进入北京永定门大桥,它标志着首都北京结束了无高铁的历史。摄影/原瑞伦 2009建设者在南京大胜关长江大桥吊装。摄影/原瑞伦 建设中的京沪高铁南京长江大胜关大桥。摄影/原瑞伦
2017年北京动车基地。摄影/原瑞伦 向下滑动显示更多图片 全长12公里的京张高铁新八达岭隧道是施工最艰难的控制性工程,距离地面102米,八达岭长城站就在其中。摄影/原瑞伦 2019年8月,工人们正在京张高铁南口大桥铺轨。摄影/原瑞伦 2019年6月,电气化局在京张高铁八达岭长城站内架线施工。摄影/原瑞伦 福平高铁正在东海建设。摄影/原瑞伦 2018年8月,福州至平潭高铁的桥栋在我国东海拔地而起。摄影/原瑞伦 2019年9月,全长12公里、国内最长的沪通长江大桥正在紧锣密鼓的建设中。摄影/原瑞伦 建设中的北京丰台站是北京最大的高铁站,2020年11月4日该工程正在跨四环的梁箱施工中。摄影/原瑞伦 北京丰台高铁站D 施工现场。摄影/原瑞伦 向下滑动显示更多图片 杂志:我们注意到,您除了多年在一线拍摄,作为中国铁路摄影协会主席,还多次组织摄影师们到各地进行集体采风创作和文化交流活动,并成功策划多次全国铁路影展。在此过程中,您有哪些体会?您认为文化交流对摄影创作艺术水平和社会价值的提升有何意义? 原瑞伦:如果一个摄影人一味自顾的摄影,而不去学习,不去探索,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和潮流,就会停滞不前。要想拍出好的作品,不仅仅是拿起了相机,在按下快门的瞬间沉淀的是理念,涵盖了画面的三度空间,成为历史的定格和见证,这些都是与摄影师心灵的碰撞,产生了共鸣才能表达出来的。我们在照别人,其实也是照自己,包含着作者本人的情感、立意、构图、用光和决定性的瞬间。纪实摄影有着偶然性,但也是必然的结果,他是主观和客观同时存在的产物,也就是预见性和突发性都具备才有了你的瞬间作品。当然好的作品是需要摄影文化的沉淀素材的积累,我从小的摄影经历中也走过弯路,那就是坐井观天,很有局限性,后来我逐渐感悟到摄影是时代的产物,需要经常吸取其精华,博览众长,才能更加充实自己,理解摄影的本源。 1980年,我就在包头组织了铁路少年摄影学习班,策划了摄影展,当时包头、内蒙电视台,《人民铁道》报进行了报道,1994年组织了全国铁路摄影记者参加的《永济电机厂一日》活动,2010年组织了铁路摄影家拍摄世界高铁大会,出版铁路摄影集。八十年代至今,我组织了百余次全国铁路大型采访、比赛,重载铁路、高铁、扶贫展览等活动,带领摄影家赴京广高铁、京沪高铁、大秦重载铁路、青藏铁路、京张高铁、烟台到大连轮渡、焦作铁路等铁路扶贫一线国家重点铁路建设工地采风创作。1998年随中国行业报摄影记者赴北欧采风创作,并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办“中国记者在北欧”摄影展览,芬兰驻华大使剪彩观展。10年参加两会的采访,随中国摄影家协会组织的中国摄影家代表团赴香港、立陶宛、西班牙、瑞士、德国、意大利、东南亚三国进行文化交流采风。随中国铁路新闻代表团赴俄罗斯、波兰访问,同时也把我的高铁作品在国外展出。文化交流活动就是要让摄影人见多识广,互相交流学习,创作出更好的作品。
具有百年的历史的青岛站。摄影/原瑞伦
新疆南疆铁路穿越天山。摄影/原瑞伦
青藏高原第一个高铁枢纽站——西宁站。摄影/原瑞伦
高铁穿越吉林敦化境内五彩山。摄影/原瑞伦
京沪高铁跨越黄河。摄影/原瑞伦
黄山至杭州高铁是最美高铁线。摄影/原瑞伦
2019年12月30日,京张高铁正式开通运营,上午8点58分,复兴号动车组穿越在古老的居庸关长城,与之交相辉映,现代文明在这里交汇。摄影/原瑞伦
杂志:您除了主拍铁路题材还对什么题材感兴趣? 原瑞伦:摄影是无国界无行业界限的影像语言,作为一个摄影人身居在这样一个伟大的时代,在千变万化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中,我们永远在路上。我拍摄铁路50年跑遍祖国大地,去了很多城市,拍摄了国家领导人的很多重要活动,经历过很多的人和事,拍摄内容肯定是丰富的,在完成新闻采风任务的同时肯定会拍摄一些“自留地”的,随手拍摄一些遇见的突发情况和身边熟悉的又感兴趣的内容,这对每一个摄影师都是常见的,经常是搂草打兔子。我也拍摄过社会纪实、名山大川的风光,拍摄了100位文化名人肖像,沙特麦加铁路、俄罗斯铁路、香港直通车、德国高铁、国外风情等等。
风光类摄影作品
金山岭长城 摄影/原瑞伦
西藏羊卓雍措 摄影/原瑞伦
湄公河畔的琅勃拉邦晚霞 摄影/原瑞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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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吴哥窟 摄影/原瑞伦
麦加朝觐的穆斯林 摄影/原瑞伦
【本刊评论】 奔跑的钢轨 50年的改革发展,50年的铁路延伸,50年的铁路摄影。原瑞伦,一直奔跑在两条钢轨上的摄影人。 “交通强国、铁路先行”。如今在祖国广袤的大地上,路网密布,高铁飞驰。在他拍摄铁路50年来,从蒸汽机车到高铁的跨越,钢轨穿过山间、森林、湖泊、高原、大海、城市和乡村在不断的延伸,留下了他的足迹,原瑞伦用自己的方式将铁路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表达着对铁路的爱。 仅深入青藏铁路就近50次,2015年,组织策划了首个青藏铁路摄影展。所拍摄的多幅珍贵图片被国家邮政局出版了邮票、在高中课本中采用,有的成为中国铁路发展的标志性图片,有的入选全国摄影展览。 无畏艰险、勇往直前,原瑞伦与钢轨一样一直在延伸、一直在前行的路上。我们感叹他的执着与坚持,为他的精神点赞。
注:本文刊登于《新时代摄影》杂志2021第一期高端访谈,原标题:《用镜头记录中国铁路50年发展》
《新时代摄影》杂志2021第一期封面人物原瑞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