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著名摄影师&《新时代摄影》封面嘉宾 | 野眼:从一首诗到一镜头的野感
图/野眼
本刊记者/贺娜
责任编辑/李慧
野眼(Yawakoz),1992年7月12日生于新疆皮山县藏桂乡教师家庭。原名麦麦提江·阿卜来提。他在家乡就读中小学, 2018年毕业新疆农业大学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后,回到家乡,实现开照相馆的愿望。他现在是中国新时代摄影家协会的黄金会员、《新时代摄影》杂志2019年第7期封面上获得“中国著名摄影师”终身荣誉的人物,也是“野眼专业摄影工作室”的建设者、青年创业者。他的代表作有《喇叭花绽放》、《荷花绽放》、《花朵》、《N级忧伤》、《童年》、《无忧无虑》、《勇气》、《爱》、《梦想之路》等, 在全国摄影比赛中获得各种奖项;他在文学方面也有不少杰作,是典型90后文学诗人、作家、国家三级心理咨询师。 Q:您为什么喜欢摄影专业? A:大二时候,我担任了学校广播站的记者,每到假期,我在新疆青少年报刊出版社实习。往往是按照工作要求去采访年轻的企业家、著名的作家、诗人、老研究者。采访中始终边听边记。采访结束时,我们用手机和他们合影。当初我深感要成为一名好记者,必须有一台自己的照相机,于是我忍受着经济压力,网上贷了款买了一台Panasonic牌相机。从此我的人生改变了。我用这台相机拍了路、楼、树、人、蝴蝶、蝴蝶....还拍了几个微电影。毕业回老家了,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该做什么,我读的是经济专业,我喜欢的是摄影艺术,最后打算把两者搭配在一个照相馆。虽然我负债累累,用马云的话来说,这是个暂时的困难。每次拍客户的时候,最先高兴的还是我自己。因为照片上的面孔是别人的,但这不是我的创作成果吗? Q:请您谈谈您摄影作品的风格? A:我的摄影作品风格与写作密切相关。因为在进入摄影世界之前我曾文学界游览许久。如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村上春树的《挪威森林》、卡夫卡的《城堡》、奥尔汉·帕穆克的《新生》、余华的《第七天》、莫言的《蛙》等。这些小说在时代特征和风格上各不相同,人物性格各异。我在读小说时不只注意内容,更深入到参加小说的主、辅人物的个性特征。正是这个习惯在摄影创作中表现出来了。和某个客户聊几分钟,我就知道他是我读过的某个小说中的某个人物了,我自然会创作出几张有故事的照片。摄影作品中的另一个特点是尽量使摄影创作无限接近诗歌。因为我喜欢诗。我喜欢普希金、泰戈尔、拜伦、郭沫若、纪伯伦、叶赛宁、博尔赫斯、海子、艾青、阿杜尼斯、博格达·阿卜杜拉等人的诗。他们诗很形象、很迷人。所以我就像诗中那样,寻找波涛汹涌的大海,寻找浩瀚的沙漠,寻找碧绿的绿洲,寻找雪峰,寻找一群鸟,寻找千姿百态的人,尝试着用镜头记录他们。 我还喜欢画画。一个长期绘画的人就会变得更爱生活,认真对待生活,越来越有耐心,越来越内向。正是这个习惯影响着我的摄影创作。比如,我不会把自己不喜欢的照片强加于顾客,不会把一张照片粗制滥造,即使需要时间长,我也要细做,也不会随意去除掉与本人年龄、容貌、性格相称的皱纹、痣等等。只有对整体美观有特殊缺陷的烧伤,我才会稍微修整一下,就像画画时把头发、眉毛画在一条线上一样,考虑到图片的现实价值,保持其形象的自然。这不是我技术不够,而是因为我的艺术道德与价值观。 Q:我们可以分享一下隐藏在您照片里的故事吗? A:照相馆里会有一些不一样的面孔,他们的性格,粗鲁和微妙的行为会成为摄影师的记忆。像我们这样开照相馆的摄影师,有很多5分钟、10分钟、半小时甚至一天的故事。摄影师就在过去、现在和未来之间记录艺术,花样繁多,摄影师的眼睛和手越渗透到相机里,相机就越会成为摄影师身上的一员。我给你们讲讲我的摄影作品《童年》的故事。我的照相馆位于市场和家庭融合的步行街。在这条街上,商店的孩子和家属院的孩子都是朋友。孩子们很喜欢我的照相馆。 有一天,一位小男孩骑着自行车走了进来,跟着他进来了几个小孩。他们跑过来摸着我手中的相机,他们脸上的笑容,眼睛里的光吸引了我。有那么一个灵感,使我情不自禁地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 过几天,《数码世界》杂志举行了优秀的、著名的摄影家选拔赛,我在这张照片上以“童年”为主题参加了比赛拉票。结果确实让我很高兴。其实我是免费给这些孩子拍的照片,但是孩子们让我获得了巨大的财富。 还有一个更感人的故事。那一天,我在照相馆拍婚纱照,两个孩子在门口窥探,我看了一眼,他们一直盯着照相馆。“进来吧,”我轻声说。他们羞怯地走进了进来。 —是照相吗? 我说:“不,我不会免费拍照。” —剩下的钱怎么给? 说到我的摄影作品《N级悲哀》的故事,我在拍婚纱照的时候拍了一个小伙子,为了和别人共享就发到朋友圈了。这张照片在圈里流到了照片上的小伙子手里。他找我加微信重复表示感谢。过一两周后来到照相馆说想再拍几张。我看他心里有点难受,就没有强迫他微笑。他问我在照相馆能不能抽烟,我理解他的心情,说:“抽吧。”他连续抽完十来根,在烟雾中心烦意乱的他就像诗人谢尔盖·叶斯宁写的一首忧伤的诗一样,表现得很好。我轻轻地按下了快门。小伙子看到照片,貌似得到了安慰,我们成了朋友。开照相馆一年多了,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很多感人的事儿。喜欢记故事的人不是直接用双眼看世界,而是用照相机看世界,故事就在我们眼里! Q:您怎么理解摄影? A:今年是摄影艺术诞生170周年,是刚刚形成的新艺术。人类文明把自己的所看到的的形状刻在了墙上,融入文字,通过雕塑来回忆,然后在纸上画了一下,有人发明了几个人难以抬动的箱式扫描镜,沿着世纪探索,相机出现了。总之,摄影是属于创作的艺术项目,是伟大发明的产物。如今很多人都会拍照,但对于某一个时代、某一个地方,只有极少数人能拍到佳作。就像有文化的人会写字,但只有几个人能成为真正的作家一样。我觉得,作家、诗人用文字描写人物、环境,在读者的意识中形成一个整体虚拟的图像,摄影师就会用图像来编造故事、诗歌。读者首先用语言读了一本书,读者用内心直接读了一张照片。与一部300页的小说相比,一本30页的相册不仅更加精通,而且还具备了广阔的想象空间。如果把文学和摄影结合起来会是更精彩、更完美的艺术。 Q:我们想了解一下您照相馆的总体情况。 A:照相馆是按照我和3个好兄弟的愿望,去年国庆节那天开业的。我的照相馆是长期支持我的老师菲尔达维斯·艾则孜(著名电影导演)与美术指导老师买买提江(画家,演员)帮我设计的,装饰简单,但细腻,能给进来的人带来创意。以艺术摄影和婚纱摄影为主要服务点。月收入在4000元左右运转。我一个人经营,虽然想从外面收徒弟,但找不到理想的人。真的,在我们这里,艺术还没有萌芽,在我们这个小村庄,找不到拿得出手的歌手、舞人、企业家、戏剧、音乐家、摄影家,更没有科学家。我为什么在这样的条件下不在城里开照相馆,而来到小村庄?第一,我爱我出生的乡土;二是父母在这里;第三,我知道城市开照相馆会花不少钱;第四,这个文艺复兴的故乡,非常需要像我这样有想法的人。虽然我不是公务员,但我在精神文化领域探索为人民服务,因为我作为一名受过近18年教育的中国青年,在如何报效祖国、报效人民的问题上,不忘初心。我相信,当我们乐观地从下面俯瞰高峰时,我和我这样的知识分子的前途是光明的! Q:让我们来谈谈您今后的愿望和计划。 A:最初渴望被我的摄影异己所认同,这个愿望实现了;我很羡慕杂志封面上的这个面带梦想和希望的小伙子,这个梦也是今年(2019)7月实现的。看到电视节目或报刊上采访的人物,我就会和他们比自己的差距,今天《新时代摄影》杂志社杂志正在采访我。我无法用几行字来形容我有多激动。但我并没有因为快乐而失去自我。因为比我强的人多的去了。有时会陷入绝望,因为我对摄影艺术的理解和创意越来越成熟,但在这小村庄难以找到理解我、支持的、与我并肩奋斗的人。一个年轻人要想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发展,就必须有更强的耐力和素质。我想,很多人对摄影艺术的粗心大意并不意味着他们对这种艺术已经饱和了,而且,在这里系统化的摄影市场还没有挖开。一台相机,一面白、红、蓝的布料,我们无法满足顾客的需求。这里的消费水平不算低。大多数年轻人都是在婚礼的第二天去三亚、上海度蜜月,在当地旅游景点拍摄婚纱照。因为我们目前还没达到专业的照相馆水平,我的梦想之一就是填补这个空白。虽然我的家乡没有30~50层楼、著名的博物馆、5A级的游乐园、蔚蓝的大海,但是四季分明、山高水阔、鸟语花香、塔克拉玛干沙漠中部的一个温馨家园。大自然原色的婚纱照多好啊!还有一个计划,我愿意在《新时代摄影》杂志,《数码世界》杂志等有关摄影艺术的杂志上继续发表我的摄影作品。此外,我对超越全国比赛的国际比赛和摄影展览的作品有梦想。想借鉴内地文艺发展,为展示新疆和新疆人的摄影形象作出贡献。为此,从人才中选拔学徒、扩大照相馆、服务、技术创新、开展优惠活动、加强与龙头照相馆和摄影刊物合作的一系列工作,需要几年来埋头苦干。只要身体没有严重的问题,我认为我一定能够实现上述梦想。
一个说“不”,另一个说:
是免费拍吗?”
—是多少钱?
—是一张照片6元(实际上艺术作品没有固定价格)。
—我只有一块钱,可以给我们俩拍一张吗?剩下的钱以后给你。
—父母给我零花钱,我就存下来给你送过来。
这两个六七岁左右的孩子说话算不算数,这是个小问题,但他结结巴巴说的话打动了我。我把这两个孩子分别拍了照片,那个脸上布满了斑点,脸颊裂开,眼睛大大的,孩子拍的照片特别好。第二天洗了两张六寸大的照片给他们。这张照片《勇气》也得到艺术节的好评。我不把没钱的孩子赶出照相馆是对的,他们的梦想当时是我的梦想。